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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感只能看到记忆，但当时复杂的心理过程，却难以获知。楚轩早已知道她两个人格所持的不同立场，也没有任何必要隐瞒，楚筱然便简单地给他讲了一下。讲到最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想来……”楚筱然轻声道，“楚总……父亲……他其实早就能想到吧？他根本就知道我和ai本是一体，并非分离的两个部分，他一直误导我将二者分离，其实为的就是让我恐惧这一部分能力，自己压制自己的发展，或许到了再无法压抑的那天，也就是我自我毁灭的一天……
“还有我的第二人格，他早就知道，却始终不让我知道，引导着我压抑这个人格，大概也是预想到了她的偏执与疯狂，所以不愿让她出现……我知道我有多么危险，也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必须有的预防措施，可我……”
她说不下去，轻轻移开了目光。
“他临死前，曾经问我是否恨他。”
楚轩道，“他想必也这样问过你。”
楚筱然点点头，楚轩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法回答。”
楚筱然轻声道，眼中竟似有水光，“是他批准了人造人计划，他让我自欺自厌，让我二十余年无一日自由，做好了种种毁灭我的准备……但也是他促使了我的出生，收养我，没有第一时间消灭威胁而是让我活下来，甚至试图让我更好地活着……
“我怎么能不恨他？可是我……我怎么能不爱他呢？”
“那我呢？你恨我吗？”
楚轩忽然问。
楚筱然微微一笑：“环太平洋时你都不曾问过。”
她道，“是因为那时我还不完整吗？”
楚轩沉吟一下，没有回答，似乎自己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迷茫，但楚筱然却也没有等他回答，她直接道：“你也这样欺骗我许多年，我怎么能不恨你呢，楚轩？——可是我这么爱你。”
我这样爱你，以至于所有的彻夜难眠、生死危机，所有经年的欺骗与谎言，也可轻轻拂去，不置一词。以至于如今以自由之身，也心甘情愿被你束缚。
“我还无法理解这样复杂的感情。”
沉默片刻后，楚轩说道。
“我可以等。”
楚筱然微笑道，“但我想，这样又爱又恨的感情，中洲队也只有你或许能理解了。你对他……对父亲，大概也是相似的感情吧？”
“或许吧。”
楚轩沉默片刻后，缓缓道。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离开的时候，楚筱然的精神力一边催动着东皇钟护住自己，一边轻轻拨动了符文中的某一处。
下一刻，她再度睁开眼时，已经身在恶魔队的广场上，然而，周围身穿黑衣的恶魔队员们并没有显出意外的神色，反倒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仿佛是在专门等待着她的到来一样。楚筱然扫了一眼恶魔楚轩，微微一笑：“你们也有因果律法宝？”
“封神榜。”
楚轩偏头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女孩手中拿着的一样法宝，“你已经五阶了，现在来这里，是想要跟我们联手合？”
恶魔郑吒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被楚筱然打断了：“别急着拒绝呀，郑吒。如果我真能掌控主神的话，我可以把你的罗丽复活的。真的没有可能跟我们合吗？”
郑吒几乎僵在了原地，下一秒，他猛地出现在楚筱然身前，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衣领，却被东皇钟金色的光罩挡在了外面。他愤愤地朝着那光罩打了一拳，明显没有用出全力，却已经打得古钟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郑吒大叫道：“你说什么？你是说真的？”
“主神不复活罗丽，只是因为它有规则限制——人造人不给复活，而不是因为它没有能力做到复活。”
楚筱然就好像在跟众人解释复活张杰的原理那样，平静地解释道，“只要有足够的能力修改它的规则，复活罗丽完全不成问题。当然，如果我真的进行这样大手笔的修改，那也就基本上意味着我和主神的宣战了，所以要先取得你们的合才行。”
郑吒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们先答应了你，等你复活罗丽后再反悔？”
“如果是别的条件，我会担心，但如果是为了罗丽就不会，至少你是不会反悔的。”
楚筱然笑道，“是不是？”
郑吒冷冷道：“很好，我答应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复活罗丽，或者造出一个假的罗丽来欺骗我——”
“不会的，而且我也没有必要，那比复活你原本的罗丽更麻烦。”
楚筱然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郑吒几乎张口欲答，但瞥了一眼其他恶魔队员都有点近乎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又生生把话锋转了回来，“你要怎么合？”
“大体来说，我们再过一部恐怖片就会到最终战，我猜你们也差不多。”
楚筱然道，“在最终战中我们两队合，杀死那些不适合回归现实的队伍，比如养殖队，然后用我们两队的因果律武器的力量，再加上你和中州队郑吒的力量，劈开时空。我会负责找到准确的时空点、断开主神对每个人的监控和联系，然后四阶基因锁以下的人就可以先回到现实世界。至于四阶以上的，凭自己的意愿或走或留，我会联合留下的人的运算能力，对主神进行破解并试图反控主神。至于最后能不能控制的住——”她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保证，不过根据我和楚轩的预估，这个方案有80%的成功率。一旦抢过主神的控制权，我会把它彻底关机，这个空间以后再也无法被启用。如果你答应的话，具体的细则楚轩和萧宏律再来负责慢慢谈。我只要达到五阶巅峰，随时可以帮你复活罗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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