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比阳光更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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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遭受过致命打击的拍卖场早就修复完成，并且再次投入使用，这次的拍卖品里面没有星核，星核猎手们也不会再次光顾，而且我觉得他们大概也不敢再拍卖星核了。
大厅里往来的人大多特色分明，姬子小姐带着身后的青年站在大厅里，还未能融入到场馆的底色中。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浑身透漏着生无可恋的情绪站在这种地方。
抱着手臂跟在姬子身后的丹恒虽然依旧是那副清冷面色，但是倦怠的情绪几乎要充斥在他周身。
跟着接引的工作人员走到前台，我与两个人打招呼：“巧遇。”
姬子大概是习惯了与我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碰面，丹恒则犹豫片刻，半晌后也朝我在的方向点头打招呼。
姬子止住要为两个人互相介绍的动作，她从前台的侍者手里接过拍卖的牌号，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休息室。
我干脆与开拓者们同行了一段路。
星穹列车的朋友们向来包罗万象，哪怕在这场即将开始的拍卖会上，来往都有不少人与姬子有点头之交。
当然，那些关系并不亲密的朋友们中，少有能令姬子驻足交谈的存在。
至于丹恒，担当了护卫职责的少年相当认真，在戒备的同时只偶尔低头，不知道在通讯设备上记录什么。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长时间落在那边，于是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最后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很快低头。
他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但我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大厅到休息室不算长的距离都显得让人格外疲惫。
姬子与我到别时还很匆忙，话音里有着无法掩盖的无奈：“丹恒不太喜欢吵闹的地方，我们可能要先失陪了。”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后我才想起来，上次与丹恒见面也是在一个相当吵闹的地方。
不过酒馆本身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是摆脱追踪视线的绝佳中转地。
可是他方才与我撞上又飞快移开的眼神里，疑惑与探究几乎掩饰不住。
丹恒应该不知道我与姬子相熟，只是现在想来，他的疑惑又不像是关于这方面的。
我从自己过往的记忆中找寻，连带着从流光忆庭刚寻回来的那段都没有错过，也没能从中找到相似的影子。
我确信，在那艘被刃破坏坠毁的飞船上，是我第一次见到丹恒。
是个奇怪的少年。
我暂时只能这样评价他。
这次的拍卖会相当顺利，见到姬子举牌拍走某样不起眼的奇物，就能猜到，这大概又是来自黑塔女士的委托。
见到自己带来的东西安稳被拍走，我收回落在台上的注意力，转头就对上丹恒的眼睛。
少年很快移开目光，他看向台上。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可他看我的眼神实在不像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应该持有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记忆现在没有缺失，我自己都得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被我忘在犄角旮旯里的前男友了。
不喜欢喧闹场景的少年在拍卖会途中退场，带着已经到手的奇物头也不回往休息区走。
我跟身后不远处的宾客换了位置，坐到姬子身边。
她收回落在丹恒背影上的视线看向我：“你的目的看起来相当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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