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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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苗很喜欢将一张小矮凳搬到院里看茉莉花，可如今小矮凳被踢断了椅背还有一根腿，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
走进房子，能看见厅里还有房间的东西都乱七八糟，似乎被人强行翻找了一遍。
林奕奕抑制住情绪，逐个逐个房间找了一遍，包括前院和后院，好在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现。
最担心的自然是一回来就看见两具冰凉的尸体。
林奕奕不清楚八十年代黑.道的底线到哪里，但是以前看电视剧看多了，知道他们大多残忍，加上担心祟，总能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想。
但现在林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根据店老板的陈述，带走他们的应该就是孙家人。林奕奕前几日刚跟杨林与孙家结下了梁子，孙家却暂时没有伤害张大红和林小苗，表明目标不在她，而是想她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她再也站不住，立马出了家门。
林奕奕挨家挨户地问：“婶婶，请问这两日有没有见过一个穿花色衬衫的十七八岁少年？”
孙家的目的无容置疑是找到杨林，林奕奕想见林小苗唯一办法则只有带人去见。
然而理所当然地吃了不少闭门羹。因为这事大家都知道，孙家既然带走了张大红和林小苗，说明林奕奕肯定被盯上了，村民们都感到恐惧不安，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张大红和林小苗，哪里愿意帮林奕奕？
很多人一见她的脸，话都没讲一句，直接“嘭”地关上了门，跟赶瘟神差不多了。
这种把她排挤在外的表现，终于从前两日小声议论，发展到现在毫不掩饰地厌恶。
林奕奕倒没泄气，仍然一家一户地问下去，希望能遇上个好心的知情人。
机耕路上，一眼望去绿鸳鸯的一片田景很让人舒适，但女孩现在无暇顾及。
看见田边有个坐着的农民，便礼貌上前问：“大爷，请问这两日有没有个穿花衬衫的少年在这边路过？”
大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手里拿着一顶大草帽在扇风，光秃秃的头上流满了汗，林奕奕凑过来问时，他正热得龇牙眯眼。
“花衬衫少年？”
大爷不假思索就回答，“没有没有！”
今天早上大爷的媳妇才警告过他，最近村里有单沸沸扬扬的事件，无论谁问起什么都千万别多管闲事。
所以大爷没在意太多，随便回答两句便打发了事。虽然他很敷衍，但女孩仍然礼貌地说声谢谢才离开。他听出来，女孩语气中透出一股快窒息的失望和难受。
大爷突然心头一抽，转头看了眼麻花辫女孩，犹豫了半秒开口叫住：“呃，你是不是在问一个跟你长得相似的少年。”
林奕奕一早上遭到无视过多，有人搭理时还霎时间反应不过来：“是的……大爷你见过吗？”
大爷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昨天看他还在甘蔗林里进出来着。”
“好的！非常多谢您！”
谢完林奕奕飞快往那个方向跑走了。
大爷看着女孩的背影，叹气摇了摇头。
本来这个麻烦他是不想惹的，只不过见那女孩憔悴的脸，也不忍心了。
唉！这个女孩，应该是遭了不少事吧，可怜呐……
***
林奕奕沿着大爷指向来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这里跟苏洛生一起去过的萤火虫森林是另一个方向，那边是小溪流的源头，这边就是小溪流的末端，小溪再分出来一条小田沟方便农民种植甘蔗林，而分岔口的另一方向便是通往外村的路。
可站在此处，林奕奕的脚便突然被钉住般，移不动了。
因为她终于找到了非常珍惜的一件东西──她的小吃摊。
只是现在叫它做小吃摊已经不准确了，因为它跟在林奕奕身边时已然完全不同了模样，更切合地叫它做一堆烂铁皮更合适。
本来可可爱爱的铁皮小推车，如今原来的4个轮子被拆掉了三个，车子外表的铁皮被粗暴地砸成了难以形容的形状，确确实实成了跟废品回收站里的垃圾。
看见以后，林奕奕眼眶不到一秒全红了。
看见以后，林奕奕眼眶不到一秒全红了。
虽然小吃摊买回来的时间不长，但怎么说也一起经历过一段风风雨雨，感情早就倾注了下去。而且小吃摊本来买来还款的，但现在款一分钱没还上，却已经不能使用了。。
林奕奕哽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坑坑，小吃摊变成这个样子，还能恢复吗？”
坑坑遗憾地回答：【不能哦！】
好吧就知道……
纵然结果早就猜想到的，但林奕奕还是忍不住难过起来。
突然一阵酸涩冲上喉咙，她觉得有点想吐，于是接下来好一阵子，她只能蹲在地上，蹲在那堆废铁之前，无声抖着肩膀。
此时安静得连风都不敢出来打扰，四周默然不动的田野里，只有女孩因哭泣而蜷缩起身体轻微抖动着，显得孤独又无助。
但林奕奕没有在此浪费太久时间，时间不等人，可有人仍在等着她。
继续往大爷说的方向走，没多久便在一片甘蔗林外听到喧哗声。
“喂，小弟，你太不厚道了吧！都输我几顿饭了，你到底有什么时候能变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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