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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杀生丸这会儿还不能体会他母后的忧伤，他被西国的喜庆感染，热气熏得他脸色微红。他端正的坐在爆炎旁边，两个谪仙一般的妖怪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不行了，凌月果断的扭转视线不去看那边，这一对颜值太高，看了会流鼻血。
“妹妹，来年西国要大变样了。”
红月仙饮下一口温热的酒，她眉眼弯弯看向凌月，“你还打算做这一统妖界的女王么？”
凌月乜了红月一眼：“姐姐莫不是现在就喝醉了？我哪里敢生这种想法？能在妖界保住西国一方安宁已经实属不易。”
做女王什么的，凌月从来没想过，她不是那种有大局观的女人，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智商能比得上爆炎还有其他大妖怪。
“这世上啊，女性活着诸多束缚，你没那个心思，不代表别人能理解你。”
红月仙笑吟吟，“你啊，想独善其身，难。”
凌月与红月碰碰酒杯：“今日喜庆，说些开心的。”
“嗯哼。”
红月慵懒的哼了一声，然后揶揄的看着凌月：“我说妹妹，你招揽了这些个大妖怪，就没一两个能入你眼的？”
说着那邪恶的小眼神就瞟向了温润的爆炎，万幸爆炎没注意到这边。“姐姐，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和熊伯的过去。”
凌月眉毛一挑，别以为她没注意到，红月仙明显认识熊伯！
“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来来来，满足你的八卦心。”
红月仙微微倾过身子靠近凌月，“老熊和他的夫人，是我证婚的。”
“嗯？就这样？”
凌月眨眨眼，“就这样？”
红月仙活了这些年，为无数妖怪证婚，大部分的妖怪证婚流程都差不多，有时候红月仙犯懒还会让她的侍女水晶和琉璃去证婚去。
“老熊年轻时候可是个风流妖怪，他最爱美色，结果没想到却被敦敦他母亲给制住了。”
红月眯着眼睛，她瞄着傻憨憨的敦敦，“敦敦的母亲是松林最……嗯……不一般的妖怪。”
比汉子还汉子，有移山倒海之力。“老熊是给敦敦的母亲强抢回去的，结婚的时候老熊被五花大绑，敦敦他母亲直接就按着他许下了我这里最严苛的誓言。”
红月晃晃酒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整个婚礼，就听到敦敦母亲的憨笑还有老熊的咆哮，老熊说他要是和敦敦母亲结婚，不如死了算了。”
“敦敦的母亲上前就把老熊打晕了，然后扛到了洞房。后来老熊见我就恨得不得了，说我害了他。他说，他永远不会喜欢上敦敦的母亲。”
红月笑笑。“敦敦他母亲到底长成什么样，熊伯才会抵抗成这样？那后来呢？”
凌月瞅瞅敦敦。“敦敦长得还是挺像老熊的。敦敦的母亲是真的喜欢老熊啊，她为了老熊真是豁出去了……”红月笑笑，“他娘对我说，总有一天，老熊会看到她的好，能和她过上好日子。”
“后来呢？”
凌月去松林的时候倒是没看到敦敦的母亲。“后来？后来敦敦出生，老熊倒是收了心，想好好的和素姬过日子了。”
原来敦敦他母亲叫素姬，凌月点点头。“他们两个倒是过上了神仙美眷的日子，后来素姬又怀孕了。”
红月神色变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哀伤，“素姬却是个没福气的，产子的时候没扛得过去，孩子也没能活下来。那是个女婴，据说像极了素姬。那天开始，老熊就疯了。”
“素姬没了，老熊彻底改了性子。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素姬苦尽甘来却只能不舍的离开，老熊幡然醒悟却再也没办法补偿素姬。“……”凌月觉得被红月塞了满口玻璃渣，这大喜的日子，她非说一些膈应人的事情。“其实吧凌月，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你说夫妻是你和斗牙这样的不幸，还是老熊和素姬这样的不幸？”
红月……好像喝醉了……难怪满世界倒玻璃渣。这喜庆的日子你这样合适么红月仙？
凌月看看满脸幸福的重楼和飞霜，再看看憨憨的敦敦和熊伯，爽快的赤峰山奎和清啸，温润的爆炎和在晚饭前赶回来的梅印，还有冷清清的杀生丸……最起码凌月觉得自己这会儿很幸福，这就够了啊！有苦有甜才是妖生啊！
“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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