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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坐在书桌前转头看窗外，楼下小饭馆的油烟味混合着垃圾的臭味飘荡在空气之中。林珩取了一支烟点燃，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他不是认命的人。
烟抽完，林珩把烟掐灭拎起外套大步出门。
顾景言是周一才看到林珩，林珩把头发染回黑色，剪成了短寸。他进教室门就看到后排硬朗强势到周边一切都为之弱化的男孩，他穿黑色短袖，长腿被包裹在肥大的校服里，可能也就他能撑得起来这样的校服。
顾景言走过去把书包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林珩忽然转头看过来。顾景言僵了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坐下。
“数学卷子借我看下。”
低沉男音。
顾景言连忙打开书包把试卷递给林珩，林珩接的时候，他碰到了林珩的手指。指尖微热，顾景言缩回手，“你的业没写完？”
“写完了。”
林珩飞快的抄着试卷，面不改色的撒谎。
顾景言：“……”
林珩奋笔疾书的抄业，顾景言把牛奶和面包放到林珩的书桌上，上供似的。林珩斜睨他，说道，“干什么？”
“给你带的早餐，你不喜欢？”
林珩收回视线，喜欢是喜欢的，顾景言带的东西他都喜欢。
“不喜欢我明天换一家。”
林珩忍不住嘴角上扬，扬到一半又压下去，咳嗽一声，保持威严。取过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没看顾景言，“还行。”
前排白琪琪默默把手里的酸奶放回去了，看着林珩喝的奶中爱马仕。操！顾景言你药店碧莲吧！你家是有矿吧！
徐媛在家，林珩早上已经被投喂了一大碗豆浆，加三个肉包。
林珩写完业，把顾景言的试卷还回去，“下午我有事不来上课了，你帮我记笔记。”
顾景言倏然转头，看着林珩慢条斯理的吃面包，抿了抿嘴唇，“哦。”
面包味道不错，不过林珩都快撑吐了。
他写策划案写到凌晨四点，又整理电话号码，昨晚几乎没睡。吃完东西，林珩把业推到一边趴下去，“我睡一会儿。”
林珩这一睡三节课过去了，他恍恍惚惚睁眼，坐起来。僵尸似的艰难抬起头，身上的衣服滑落。
陌生的教室，前排有打闹声。董海把白萌萌追的狗似的抱头狂窜，林珩活动脖子，身边清冷悦耳的嗓音落过来，“林哥？”
林珩有些恍惚，他还没彻底醒，有种身在梦里的迷幻。
他转头看到顾景言，熟悉的那张脸，清冷的眼睛。林珩迷恋这双眼，他先伸手揉了把顾景言的头发，一如既往的柔软。
林珩嗤的笑出声，夹着顾景言的脸，“叫哥干什么？”
顾景言陷在林珩的手里，浑身僵硬。林珩是忽然回神，他在干什么？前排董海终于是抓到了白萌萌，按着一顿狂揉。
手里是顾景言微凉的肌肤，林珩眯了眼，收手。一瞬间恢复之前的痞子样，摊手靠在椅子上，坚决不承认自己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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