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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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拿着犀川递给自己的电话，糜稽震惊的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妈妈的声音。

震惊到里面的声音都已经没了，还张着嘴拿着电话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犀川。

那个对他一直很冷淡的妈妈为什么会同意这个管家接手他的训练的这个提议？！这家伙不是没有攻击性的念能力了吗？！而且他的资质那么的普通，就让他继续划水不好吗？！？！

但偏偏这是他最爱的妈妈给这个管家的权利，糜稽简直要憋屈死了。

明明自从他有意识起就被告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绝对不可能和他的大哥，弟弟那样……杀手训练也因此不被重视，没有被要求达到揍敌客训练指标也没关系，自然更不很管他开不开念了。

在这种差别式待遇下，糜稽要是普通人，估计早就抑郁了，然而脑子灵光，早熟，聪明，却在一定程度却相当脱线的他却诡异的在不改他的中二宅属性的同时调解好了自己的心态。

毕竟，要是家人真的对他没有感情，就不是在得知他体质的情况下还给他找那么多老师而是直接放弃他，任他自生自灭了。

犀川摸下巴：糜稽少爷……真的是揍敌客家堪称奇迹般的存在，就和被胖虎小夫各种欺负还那么单蠢的大雄一般。只能说，真不愧是揍敌客家二少爷。

糜稽：等等，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还有胖虎，小夫，大雄都是谁啊？！

“所以为什么非要我好好训练啊！”

糜稽不忿道：“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不是吗？！”

“……”犀川沉默了一下，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天赋。所以，他所能为他面前这位揍敌客做到的，就是尽他所能的为他面前的这位揍敌客效劳。

犀川闭着眼睛，俯下、身子让自己近距离面对糜稽，用低沉浑厚的声音问道：“您不会不甘心吗？”

“身为闻名遐迩的揍敌客的一员，和伊尔迷少爷，奇犽少爷一样都是席巴老爷和基裘夫人的孩子，因为资质普通，所以训练不被要求，任务不被要求，您真的不会不甘心吗？”

要知道，在揍敌客，不被要求同时也代表着不被期望……

被说中要害，本来炸毛暴躁的糜稽像是被一针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来。

“反，反正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虽然被冷落却依旧十分听妈妈话的糜稽蠕动了下嘴唇，丧气的说。

不甘心？

但不是当然的吗？！他也是一个揍敌客啊！以家族为荣，同时也有着顶尖杀手世家的骄傲的揍敌客！

可那又能怎样？！他永远无法和他的大哥他的父母相比，从他开智起，他就被这么灌输着的。

资质平庸在外面可能没什么，但在揍敌客，那就是一种罪，一种被称为‘弱小’的原罪。

弱小到连最初的适应都撑不下来，之后的杀手训练更是很有可能连基础都过不了。

他可是一个揍敌客！一个以家族为荣，同时也有着顶尖杀手世家的骄傲的揍敌客！

可是……

被父兄无视，连妈妈都不对他抱有期望，他，也就只是他们的‘家人’而已。

紧咬着唇，双眼含泪却始终不让它们落下来，糜稽双手紧握，脸上写满不甘。

看着面前将自己绷得笔直的少年，犀川大概能猜出糜稽少爷的所想，紧抿的嘴角也不禁松懈下来，无奈的合上双眼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无法对一个揍敌客狠下心。

单手放在胸前，犀川弯下腰：“糜稽少爷，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即使您的天赋确实很差，但这并不代表您成不了一个可以和伊尔迷少爷媲美的杀手。”

“说起来，其实糜稽少爷您也并不差电脑技术绝佳，炸、弹能手，对各种方面都有研究，您缺的只是更多的努力。”

“你也就说的好听，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电脑技术还行但又不是顶尖，做出的炸、弹也老是不被爸爸爷爷他们重视，用毒技术更还不如炸、弹……”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不知何时，犀川睁开了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眸逐渐加深，渗出丝丝更暗的深色，宛如那将一切真相都掩盖住的那层落叶，让人忍不住探究。

他竖起食指微笑着看着糜稽。

“打赌？”

“是的。”

“从现在开始，糜稽少爷好好积攒实力，训练，然后在三……五年后，让席巴老爷和基裘夫人看到你的成长，看会不会让他们对糜稽少爷你另眼相看。”

成为念能力者是基础，但考虑到糜稽少爷的体质，让他过了12岁后开念加上技能学习这件事估计要用个两年左右时间……吧？

犀川的语调平缓，可却又充满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犹如深渊恶魔的低吟，一字一句的吐出了最后的一击。

“就用这5年的时间，来看看你的坚持，你的意志，你的一切，是不是在5年后就不会再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5年，糜稽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抓着衣角，别扭的错开了犀川的视线：“……这，这算什么赌？5年？这么长时间我才不要！”

“5年只是基本，而且……”犀川将竖起的食指放在微笑着的唇边，额发的阴影投在他的眼睛和眼睛之上。

“夫人既然给了我这样的权利，少爷，您从一开始就无法拒绝。”

猛地打了个寒颤，糜稽赫然惊醒，用不敢置信眼神的看向犀川，我去！这人根本就没打算给他选择的权利啊！

摸出一包零食打开塞嘴里压压惊，糜稽望着不知道突然开始兴致勃勃的犀川，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个预感就这么成真了。接手了他的训练，犀川就露出了他狰狞的真面目了。（糜稽语）

“好了，少爷，该通知的在下已经通知了。按照新制定的日常安排，马上就是训练时间，你该放下你的零食然后去训练了。”

犀川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对着门做出一个‘请’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