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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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家没有杰森，或许才是真正的完美。

如果杰森从来没有复活，那么活在他们心中的，会是最完美的士兵，活在最美好的记忆中的最好的男孩。

可是杰森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复活了，带着他们陌生的疯狂、仇恨、愤怒。打破了蝙蝠家对他美好的回忆，所以导致后来，他们从未将红头罩和那个他们记忆中的男孩摆放在一起看待。

那个死去的、他们的二代罗宾，在他们眼中从来都不是这个最糟糕的罪犯，红头罩。

杰森或许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才干脆沉沉睡去——也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塔斯卡的存在，只是单纯的不愿意醒来，打算还蝙蝠家一个绝对不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失败的的孩子，因为他已经“死去”了，不会再醒来了。

或许他就不应该回到哥谭的，塔斯卡想。虽然一切都只是臆想，但是塔斯卡认为，这个世界最了解杰森的也就是他了。没有第二个。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也许我还是死了更好”，这种观念一直都隐隐出现在塔斯卡的意识里。

和迪克的对话不可能是愉快轻松的，轻易就让好不容易心情放松了些的塔斯卡再一次感到压抑和痛苦，以及隐藏在最深处的一定释然。

迪克还是没变，还是老样子，带着最充沛最真挚的情感，将一切都摆放在他所在意的人面前——那强烈的愧疚、悲伤、以及微不可及的喜悦要淹没塔斯卡了。

他在愧疚什么？塔斯卡不想再去理解了，因为这只能告诉他，迪克现在如此，仅仅是因为迪克在可怜他，这不是塔斯卡真正想要的那种感情。不，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求那种他想要、他需要的对于家人的情感。

塔斯卡有些记不清他和迪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的时候，他又一次独自一人的出现在了哥谭最阴暗的小角落，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看着这罪恶的泥潭。

……

拉萨路，雷霄古。

蝙蝠侠的心情无法抑制的感到压抑痛苦，他知道拉萨路的力量与后遗症——看着那双绿色的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让蝙蝠侠不得不得出了最糟糕的一个结论。

如果说雷霄古的这种为，是为了击溃他，那么他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蝙蝠侠从来都无法反抗来自家人的伤害。

虽然还对那个孩子的身份还有一定怀疑，但是在来回播放着那段战斗监控后，蝙蝠侠终于发现了一个非常细小的差别。在那孩子逃开的那一秒前，他像是猛地清醒了一瞬，并不代表着生机的绿色突然转向了细微的蓝色调——这附和了迪克所看到的那个“杰森”。

太多的事情还是蝙蝠侠不了解的了，蝙蝠侠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他从来不是无所不知的。

而再一次来到刺客联盟时，再一次见到塔利亚时，蝙蝠侠的心情诡异的平静了许多，因为他知道，他终将得到答案。

而穿着刺客联盟的服饰的塔利亚，对于他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她并不介意对蝙蝠侠说出杰森的事情——甚至于更是主动将其告知。

塔利亚给予了许久不见的爱人一个不算温暖、却又不含危险性的拥抱。“吾爱，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塔利亚的语调格外的温柔，充斥着蝙蝠侠陌生的爱意——那更像是记忆中，玛莎对小布鲁西的爱，母亲看待孩子的爱意。

这种爱不可能是面对着蝙蝠侠的，而是为了塔利亚口中出现的那孩子。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现在确实……”塔利亚看着蝙蝠侠，“我亲爱的侦探，我想你已经意识到了那个孩子的自称问题。”

蝙蝠侠僵住了，他知道自己此刻将会得到更多——他还未曾了解的信息。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来，让塔利亚就如此误解了下去，在塔利亚心中，蝙蝠侠总是无所不能的。

“那是杰森，可又不是杰森。”

塔利亚说道，而简单的一句话，终于让蝙蝠侠得到一个及其糟糕的解释。比他预料的更为糟糕，这是拉萨路的影响……还是？

似乎是猜到了蝙蝠侠的疑问，塔利亚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是拉萨路的原因——但是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也占了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将其往着更坏的方面引导的原因。”

蝙蝠侠沉默着，没有回答。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凝在了一个本该空无一人的角落，并且同时投掷出了一枚黑色锋利的蝙蝠镖。塔利亚不会让外人出现在这里，打断自己和蝙蝠侠的对话的。

而接下去塔利亚同样警惕起来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是在接下去，蝙蝠侠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无法抑制的睁大了一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完全没在意自己被发现了行踪，自然又冷静地站出来走到塔利亚身边的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