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给我看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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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许梦雅连连后退，直到背抵到办公桌，才不得不停下。

慕流年单手一挥便合上了门，将那些探着脑袋张望的视线全都隔在门后，如雕塑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步一步缓慢地像她靠近。

“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慕流年似笑非笑地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办公桌上，将她禁锢在双臂间。

许梦雅瞳孔猛然收缩，这些天被他强行占有的画面像是一道道刚刚结痂却又撕扯开的伤疤，鲜血汩汩流出浸满她的全身。

“别让我恨你！”她咬着牙，浑身颤抖。

“你不是早就恨我了？”慕流年挑挑眉，轻轻曲起一条腿，不顾她的挣扎挤开她并拢的双腿。

许梦雅脸上一红，如此羞辱的画面让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却总是蹭到他的身体，无奈只能尖声骂道：“你无耻！”

“是啊，我无耻！怎么比得上你的沈子翼？”慕流年墨色的双眼微微眯起，身子顺势紧紧贴近因气愤而涨红脸的许梦雅。

面对突然贴上来的慕流年，许梦雅本能向后仰，可是这更像对他张开身体任他予取予求，于是便双手死死抓住衣服缩着身体。

“是，你当然比不过他！你永远也不上他！”听到他暗含嘲讽地意味谈到子翼，许梦雅便控制不住喊道，在她心里，子翼是最好的人。

慕流年墨色的眸子顿时阴沉起来，撑在办公桌上的双手突然收紧，察觉到这个动作让与他胸膛相贴的许梦雅面露痛苦之色，他立刻放松力道。

手里的力道虽然放松，可是心里那么不痛快却慢慢变浓，他沉声问道：“许梦雅，是不是没了他沈子翼，你就活不下去？”

慕流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样的话，让她恨自己，让沈子翼品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不就是他计划开始吗？为什么只是一个开头，便被这个女人影响了？

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尤其他还是闻名商界，创下一片商业帝国的慕流年。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无所畏惧的自己，竟然对她将要说出口的回答有些忐忑。

从没有过这种情绪慕流年，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烦躁不已。

诧异这个问题的不仅仅是提出问题的慕流年，还有一直被他当做交易对象的许梦雅，她分辨不出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慕流年的阴晴不定，随时如定时炸弹说爆就爆的性格让她难以忍受，如今又问出这样令人琢磨不透的问题。许梦雅觉得好笑的紧，认为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即使明知他可能又会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折磨她，可她就是不愿低头。

“没错！我和子翼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相伴一生的人。”说到沈子翼，面对他总是愤怒、惧怕、厌恶的许梦雅才会流露出那种自然而然的笑容。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这一切！是你让我肮脏得无法面对他！是你让我无法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许梦雅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好几个度，言语间满是对慕流年隐忍多时的恨意。

许梦雅的口中每多蹦出一个字，撑在桌上的十指便蜷曲一分，最后倏然紧握成拳，泛白的指节微微颤抖。

一顿大喊，将这些天积压的愤恨情绪全都一股脑般发泄出来，许梦雅觉得心里轻松许多，用身体禁锢她行动的慕流年一直没有开口，她的心猛然一沉。

泄愤的感觉是痛快的，可是之后便是恐惧笼罩心头，尤其慕流年的一言不发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的心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得透不过气。

“说完了吗？”慕流年抬手拽住她脖颈后的衣领用力一拽，将许梦雅带倒仰躺在办公桌上然后立刻欺身伏上。

“滚开！”恐惧的阴霾包裹住许梦雅的心脏，她尖叫着对伏在身上的慕流年又咬又踹，可是慕流年就像一尊雕像，任她踢打也无动于衷。

因为奋力的挣扎，如瀑布般的秀发丧失了顺滑的光泽，凌乱地混着汗渍沾在许梦雅的额头、脸颊、颈窝处。

“你没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慕流年墨色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像只发疯的狮子正虎视眈眈盯着被按在身下的猎物。

他单手抓住她双手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钉在办公桌上，无视许梦雅瞪着充满不甘、愤恨的目光，另一只手，掰开她的紧咬的双唇，抽出一缕被她含住的发丝。

在衣衫被扯下的瞬间，许梦雅觉得心脏好像突然裂开了，碎成一片一片挤压着她的血管灌满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痛不欲生。

子翼，救我！内心无声的求助最终因为意识的崩溃没有忍住，随着破碎的哭泣流出，慕流年身子一顿，原本还有些不忍，现在全都化为怒火，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慕流年，我恨你！”身子突然腾空，许梦雅一惊，眼看着离那间紧闭的休息室越来越近，她的血管发冰冷。

慕流年一怔，但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恨就去恨你的沈子翼吧！恨他没有能力保护你！”